★可溶性水生植物

【安雷】我捡到了一个海盗

   写他们的初遇。架空。

  
    我捡到了一个海盗,在初冬的斯卡布罗河边。很奇怪地,我从见到他第一眼起就知道他从海上来,即使他孤身一人、失去知觉、半侧躺在河岸,紧闭双眼像个再寻常不过的溺水者。
    他的黑发远远看上去像在泥石沙砺中生长起来的水草。
    我没有怎么思考便走了过去,堤上路面潮湿黏软,我的马靴有些轻微滞重,不过不碍事;相比之下,仍旧躺着不省人事的那个家伙才更加棘手。虽然一直严格恪守骑士怜悯乐助的信条使我对救助他人毫无怨言甚至还有几分愉悦之感,但我还是叹了一口气 。至少远远看去,躺在那儿的绝对不是一位美丽的小姐。
    而且也绝不是一个弱者。当我真正站在他面前----准确的说是低下头俯视时,我莫名其妙地对眼前少年产生了如此武断的评价。尽管他真是狼狈极了,外套湿透,头巾湿透,也许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沾着咸腥的水汽。就连他被水半拉起的内衫也是冰冷湿透的,衣服下面半显半没的腰也…
    初冬的风中寒意逼人趔趄。
    我蹲下去试图扶起他。他的腰真是该死的细。
    幸好十一月河水退去,不足没过口鼻,他看上去还有呼吸。当我靠近时无意识地打量他,才发现他的发色居然有些偏紫。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发色,裹在头巾下,这并不是种温顺的颜色。我的第一想法是这会衬得他非常白皙,即使此刻是濒死的苍白;第二想法是,他挺好看的。
    这两个想法极端突兀地闪现出来,以致于我伸出的想要用力的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停顿了一秒。
    紧接着大块的水花溅了起来,猝不及防的、剧烈的水花,搅拌了泡沫而尽数扑碎在我的衬衣上。有什么重重撞击身侧,我吃了一惊心想水下居然还有活物,快速反应着,一边尽量想把那个倒霉的溺水者脱拽出这片水域,一边用空余的左手拔刀----
直到我的左手触及了空空的刀鞘。那一刻我才意识到不对,还有半个月就将冻结的河流浅岸边不该存在鲑鱼,而世界上最聪慧的鲑鱼也无法夺走一位骑士的武器。
    我感到有什么死死扣上了我尚且伸着的手腕。比水草有力多了,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谁的手;而我猜想我的长刀被他握在另一只手里,随时准备捅进我的胸膛。我暗自摇了摇头,他果然是一个海盗,一个老道而经验丰富的狩猎者。
    这听上去很能讨得无知少女的欢心,却一点也不体面。
    没等我表露出惊讶他很快再次动作,也许是觉得牵制住我而决定更进一步,也许他本来就肆无忌惮,当然最大的可能是对接下来体力不支的预感,他顺势按住我的手腕向下拉,而细微改变的风的轨迹告知我自己使用多年的刀很快就要架上脖子。这实在是决定性的一击而他的力气确实有点儿大,我无可奈何地向前倾去,大半边身子浸在水里,刺骨冷酷。
    又是一大块被迫溅起的水花。
    他手中的刀不稳甩出,清脆的金属击打声自我激越。我想他此刻应该满脸不可思议,然而非常抱歉的是作为一位骑士我居然使用双刀。
    他重新倒回水中,大概是脱力了,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干的地方,仿佛刚刚给猫洗了个澡,连马靴里都灌满了水。糟糕透顶。
    维持着基本礼节,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凑上前:“这位先生你好,我想我们之间可能出现了一些误会,如果我有不妥在这里先向你道个歉,自我介绍一下我叫…”
    我愣住了。
    他还是躺在水里,几缕头发湿漉搭在脸上,这让他看上去年龄更小了。他眼睛半眯着,和我想象一样是漂亮的紫色,没有焦距,只是很执着地不肯闭上。他也许从一开始就处在应激状态,全凭本能办事,感觉有人靠近就拼抢拔刀,感觉受袭便对敌砍杀。极其有效而慑人的行为模式。
    我只好接下去:“我叫安迷修,是路过此地的一名骑士。”
    “以光辉女神的名义起誓,我将保护你。”
    我尽量字正腔圆,然而他毫无反应,也许他需要时间消化,也许他根本不能消化。就在我打算再重复一遍时,他极轻微地转了转头,似乎在辨认我的位置。而北风凛冽,我们都全身湿透,疲倦感顺着寒意往上爬让我再也不想张口。去他的骑士道对一个海盗我还遵守什么规则?我不能直接把他扛走扛到一个温暖干燥有天花板有壁炉的地方吗?
    不能。
    我等待着他可能的回答,良久,就在我以为他要昏死过去时,我听见了他清晰沙哑而令人不爽的回应。
    他说:“啧。”
   

   
    这就是我们的初遇了。









  赶在最后祝安哥生日快乐!!虽然我写着写着显出了雷吹的本质(。)
安哥超级苏!!为安哥疯狂打call!!
顺便也是给微且的生贺,且且是我认识的最可爱的女孩子啦。
这一篇之前发过一次不过我秒删了…因为时间算错了(。)带来不便的话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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