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猎魔人×恶魔paro。前文戳主页。
轰焦冻静默地上前了一步,然而室内太过空旷以至于脚步声回荡,竟显出几分欲盖弥彰。他看不见被子里恶魔的情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无论解释还是安抚都太过于突兀。
“…你要不要喝点水?”他最终问道。说实话他也不知道在长出角时会发生什么,尽管曾在工会修习关于恶魔的各类特性,但对这一章节教材简略地一笔带过。像“这是恶魔阶级分化的必经仪式,通过这一过程它们将获得形体的成长和力量的改变,并进入性成熟阶段”这样的知识已经掌握,但具体过程从来没有人提及过,他也从没有想过会遇到这种情况。
…是像长智齿一样吗?听上去很痛。DEKU没有给出回答,轰焦冻盯着团在一起的被子难得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上前掀开了被子。
出乎意料的轻易,他没有遇到抵抗。床上恶魔小小地缩成一团,仅在抓着被子的手松开时发出了含糊的沙哑声音。 据说大部分恶魔都会在成长期前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也许就是为了避免被人看见像眼前这样的无力处境。他俯下身,床上的恶魔紧紧闭着眼不安地想再次缩回被子,但轰强硬地阻止了它的行为,哪怕那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趋势。
他摸了摸恶魔的额头,触及了一片滚烫黏腻。它的体温升至极高,大颗大颗的汗液滴落,卷曲的头发黏在侧脸。轰焦冻突然的动作令恶魔身体僵硬,连呼吸都骤停几秒,但随即它又大口吸入空气,剧烈地喘息。
这样下去会脱水。用人类的常识判断,轰直起身子站在黑暗里,停顿了几秒,转身走向内室。
他再回来时端着一盏油灯,火光随步调而不稳晃动。靠近角落时他发出的响动使恶魔半眯着睁开了眼,它看上去不是很清醒。面色呈现不正常的潮红,连眼角也是红的,未干的泪水在重力作用下流入头发中,眼瞳中的祖母绿沉淀下去,翻涌上更深的暗色。为人类所不能解的咒语从它的血管爬上皮肤,像刺青一样蔓延到脖颈,最后没入耳后,扎进咽喉。
油灯被放到地上。许是对他的去而复返感到困惑,恶魔的视线从天花板收回,转而投向他。它眨了眨眼。
当它被扶起来时脸上的表情尚且茫然,轰感觉自己手里的恶魔像被蒸熟了一样,软得仿佛被抽掉了骨头。他在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小心翼翼,直到恶魔坐直,靠在他手臂上 。水杯的边缘触碰到恶魔干裂的嘴唇,它张了张嘴,轰于是改变水杯的角度。温水流出,它应激性吞咽着,有一些从嘴角溢出来,轰只好再放缓自己的动作。
简直跟喂孩子一样啊。连恋爱经验都没有的猎魔人想。
喝完水后的恶魔看上去舒服了些,但随着午夜临近它开始不安,也许是意识不清的缘故它的警戒度也随之降低,甚至于对猎魔人的靠近也不再畏惧。有时它甚至流露出了对轰的一丝依赖,主要表现在用全身仅存的力气攥紧轰的衣袖。
“…DEKU?”
沟通无果。想想也知道,陷在成长期高热中的恶魔此刻大概已全凭本能办事。轰想,幸好它本能中残暴的部分不多,否则要是难受起来又抓又挠他可能会直接把它砸晕。反正一觉醒来天光大亮,该长的都长好了,没长出来也没什么损失。
但它现在乖极了,难受时就呜咽几声,闭着眼睛不挣扎,待宰得格外可怜,反而让人下不了手。
轰想了想,坐在了小床的床沿。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的理由,但他就是愿意留下。察觉到他的动作恶魔得寸进尺地抓住了他的手蹭了蹭。它仍旧不安,但放松了许多,只是之前仅供遮体的白衬衫在它的诸多动作下被撩起来,领口的扣子挣开两颗,露出好看的锁骨。
“…DEKU。”
“…嗯…”恶魔哑声回答,不知是听懂了他的话还是只是在单纯地呻吟。
“DEKU,不要咬我的手。”轰焦冻说。简直像小奶狗一样啊…好痒。他不知道自己的耐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甚至到了令人惊讶的地步。
“…呜。”恶魔嘟囔着,却并没有松口。
猎魔人看着它在火光中晦暗不明的侧脸,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
”随你吧。”他说。
轰总:我就礼貌性地硬一下(。)